吟病

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楼。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而今识尽愁滋味,欲说还休。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

【良堂】戒

#ooc

#有私设,有栾堂

#和之前的瘾没有太大的关联

周九良和孟鹤堂分手了。

没有争吵,没有打闹,也没有所谓的冷战,只是短短的两句话就铸造了结局,看似草率又荒唐。

左不过是孟鹤堂的一个提议。

周九良的一声答应。

改变生活轨迹的那天晚上周九良像寻常一样搂着孟鹤堂窝在沙发里看电视,孟鹤堂靠在他怀里低头玩手机,场面平淡又温馨,电视上放着无聊透顶的电视剧,周九良兴趣不大,迷迷糊糊的快要睡着,正想着要不要拉孟哥回房休息,就被耳边轻言细语给冲散了睡意。

“我们分手吧。”

轻声呢喃恍若自言自语,周九良差点没听清,但这句话还是一字不落的进了他的耳朵。他猛的睁大眼睛,看了看身旁一脸严肃的孟鹤堂,确定他没听错而对方也不是开玩笑,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默不作声地收紧了圈着他的手,平静的回了个好。

仿佛在讨论明天吃什么一样。

第二天周九良就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从孟鹤堂家里搬了出去。

没有理由,没有原因,也没有询问,仅仅一个字他们就把恋人关系给断了。

离开孟鹤堂的第一天,周九良就像瘾君子似的出现了戒断反应。

烦躁不安,辗转难眠,周九良躺在床上摸着身边空荡荡的位置,心里也空落落的,跟刚戒烟的那段时间一样难受。

孟鹤堂不喜欢他抽烟,也是为了他的身体健康着想,因为工作原因,烟抽多了会导致嗓子沙哑,周九良才有意识的减少抽烟次数,并且坚决不在孟鹤堂面前抽,但他始终保持着烟瘾。直到两人在一起后,周九良才在孟鹤堂的监督下开始试着戒烟。

戒烟的第一天也是如此,空空如也的口袋提醒他正在戒烟的事实,空虚感随之而来,烦躁郁闷一齐涌上心头,心理活动连带着生理上也有了反应,没有烟草陪伴的时间里他总感觉胸闷气短,呼吸困难,整个人病殃殃的一点精神都提不起来,但那个时候还有孟鹤堂陪着他,那就是他的精神支柱,是他戒烟的信心。

孟鹤堂总会乘着队员们不在挤到他身边,往他手里塞一盒薄荷糖,哄小孩似的让他含两颗薄荷糖忍忍,周九良不从,委屈地一把拥住他,把头埋在他的脖颈处,抱着他的腰轻轻摇晃,撒着娇小声说就一根好不好。

孟鹤堂被他说话间喷出的气息闹得颈边痒痒的,笑着缩了缩脖子,推着他的肩膀把他的头扒拉出来,捧着他的脸说不行。

然后不由分说的吻上去。

两个人就在封闭的休息室里交换一个不为人知的吻,孟鹤堂红着脸一边喘气一边推开他问他好一点了吗是他最好的安慰剂。

但现在没有了。

过往相处的美好时光在此刻像把锋利的刀,毫不留情的剖开他光鲜的外表,露出里面血肉模糊的伤疤,柔软的鲜血缓慢地流淌,浓稠又艳丽,巨大的失落感几乎是在一瞬间包围了他,剧烈的疼痛由心头一直蔓延到四肢百骸,周九良紧紧攥住床单,泛白的指尖和发皱的床单都在昭示着他现在承受着怎样的痛苦,空旷的房间里他只能感受到自己心脏的搏动,一下又一下有力的跳动将他的回忆捣得支离破碎,耳边只剩下砰砰砰的心跳声和大口喘气的声音,他努力地调整紊乱的呼吸,咬着牙不断地告诉自己,忍忍,再忍忍就能戒掉对孟鹤堂的依赖。

一夜未眠的周九良早上起来又下意识的摸向身旁,伸出去的手只是徒劳的抓到了一团空气,这一下像是用掉了他所有的力气,悬在半空的手无力垂下,周九良又重新闭上了眼睛。

这种情况持续了好久,一连好几天周九良都是无精打采的状态。

然而罪魁祸首却跟没事人一样,该做什么还做什么,除了他们之间不在发生情侣之间会有的小动作,相处模式并没有发生任何改变。

以至于没有人发现他们之间出现的问题。

说起来他们交往的时候也是,在一起了大半年了,队员们才知道他们恋爱了,还是靠他们自己发现的,虽然在恋情被暴露后他俩被一个劲的骂不厚道,但队员们也还是笑着祝他们天长地久。

天长地久有时尽。

谁也没想到这个尽来得这么快。

孟鹤堂最近都和栾云平同进同出,形影不离,不知道的人以为他们俩登对了,孟鹤堂就算了,栾云平也不知道哪来的这么多时间老往七队跑,两人站一块还怪般配养眼的,想不误会都难。但七队队员们都没往心里去,他们都自知孟鹤堂是有主了的,更何况那位主就在队里看着呢。

秦霄贤是第一个发现不对劲的。

孟鹤堂和栾云平在一旁有说有笑,周九良却坐在一旁的沙发上发呆,屋里人多,没有人注意到他,只有秦霄贤挤了过去。

“哎,怎么回事,你俩吵架了?”秦霄贤拿手肘捅了捅他,目光在周九良和孟鹤堂之间逡巡,又重新锁定在了孟鹤堂和栾云平身上,压低了声音问。周九良神游被打断,扫了他一眼,有些不耐烦地说道:“我和孟哥分了。”

语气淡然却如同一道惊雷,把秦霄贤给震住了,他愣愣的问了句什么,周九良第二次没有回答他,而是拿看傻子的眼神看他,他才回过神。

“不是吧?什么原因啊...”

周九良知道他又要叨半天,没打算理他,正打算坐远点就远远的听见栾云平问道:“哟,小孟儿,聊了半天,刚看到你这换了耳钉,什么时候换的。”

声音不大,但足够他过滤一切闹哄哄的声响去捕捉有关于孟鹤堂的一切了,周九良抬眼,想看看他现在的表情,听听他会怎么回复,但房间里的灯光太亮,耳钉反射着白炽灯的光线晃了他的眼,他只听到孟鹤堂带着笑回答:“嗨,最近几天刚换的,图个新鲜罢了。”末了又问道:“好看吗?”

周九良没看清孟鹤堂的脸,他只看见栾云平笑着点了点头说好看,还有随着孟鹤堂下意识去摸耳垂的动作,他看到了耳钉。

是之前周九良送给他的。

分手前他说不舍得戴放在家里搁着,现在分手了倒是戴得大大方方的,也不知道他是什么个意思。周九良心里止不住的胡思乱想,秦霄贤没注意到这边的动静,在旁边说了半天见人光顾着分神没理他,又拿手肘捅他,但却被周九良一下子抓住了手腕。

秦霄贤一愣,没明白现在是个什么情况,话到一半戛然而止,周九良见他没了动作又顺着他的手腕抓住了他的手,握住的时候下意识的一抬眼,就看到孟鹤堂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周九良心下一惊,不等秦霄贤反应过来又迅速的放了手,仿佛无事人一般移开了目光。

孟鹤堂通常在演出结束后人走光了才会离开,周九良也不例外,他是孟鹤堂的伴,但他深知自己现在不能单独和孟鹤堂呆在一块,于是他拉住了准备离开的秦霄贤。

秦霄贤带着有些古怪的表情看着他,但他没拒绝,两人就在门口一边等孟鹤堂收拾东西,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起来。

从一开始他们生命中的拐点都发生在独处。

最初是孟鹤堂先告白的。

那天剧场人已经走光了,孟鹤堂在后台鼓捣了半天,回过头来就只剩周九良在等他了,当时是夜场结束,时间已经很晚了,孟鹤堂很贴心的将拾叠剧场的重任接了过来,让那些留守剧场的工作人员先回去。

说是最后整理,也不过就是确认一下剧场人走光了没,窗户有没有关好,最后再关个灯锁个门,但偏巧孟鹤堂有点怕黑,加上他总是在台上讲鬼故事自己吓自己,胆子小,灯一关,走道里一片昏暗,手里的手机电筒成为了唯一的光源,随着手的晃动的幅度明明灭灭,有点瘆得慌。

周九良在前面大步开路,他在后面小步跟着,老觉得背后凉嗖嗖的,脚下也不踏实,又不敢往后看,走得就急了些,结果自己左脚拌右脚,一个趔趄就往前面倒,眼看着就要摔个狗啃泥,他赶忙伸手抓住了周九良的手,周九良一惊,赶紧抬手拉了他一把才稳住脚步,这一下是有惊无险,孟鹤堂心有余悸地摸摸胸口,平复自己的心跳后,小声地道了一声谢,可手却一直没放开。

孟鹤堂抓得紧,周九良以为他害怕,也没松开,轻轻的回握住他的手,带有安抚意味的捏了捏,但一直牵着他到出了门,手上的力道也没减轻半分,孟鹤堂没有一点要放手的意思,周九良以为他还没缓过来,刚要开口说些什么,还没来得及张嘴,就被抢先了一步。

“在一起吧。”孟鹤堂的声音很轻,仿佛一阵大风就能把他的话给吹散了,但周九良听的真切,他有些错愕的对上孟鹤堂的目光。

“什么?”

“我说我喜欢你,我们在一起吧。”

一模一样严肃的表情,许是周九良牵着他的感觉太美好了,他忍不住去向往这段感情,忍不住将喜欢宣之于口。

也是两句话的事,他说在一起吧,周九良也是回了个好,他们就在一起了,就是这么简单。

周九良看到了自己伤口处渗出来熔融的血。

“你们等我?不走吗?”孟鹤堂没想到还有人等他,刚整理好了东西,一回头就发现这俩小孩还站在门口。

秦霄贤其实到现在还是稀里糊涂的,忽然就被告知队长和他搭档分手了,忽然就被周九良意义不明的抓住了手,忽然就被挽留了下来,这导致他面对询问没敢轻易开口,而是看向了周九良。

周九良等孟鹤堂完全是下意识的,习惯性的候在了门口,直到人家发问了才后知后觉的想到自己其实可以不用等他,但现在走也来不及,情理上过不去,于是他只好试图打圆场。

“我们两正商量好了要去吃饭呢,孟哥要一起吗?”

周九良等他拒绝,他以为孟鹤堂会懂,会懂他的话外之音,结果他干脆利落的答应了下来。

“那哥今天请你们俩吃饭,走吧,附近有家不错的餐馆。”孟鹤堂看了下钟,吃个晚饭的时间还是有的,于是就推着俩小年轻往门外走,先发起邀请的是周九良,他没有拒绝的余地,只好跟着走了。

三个人吃饭气氛着实有些沉闷。

一张圆桌,周九良左边是秦霄贤,而他的右边还隔着一个人的空位才是孟鹤堂,秦霄贤被两人夹在中间,傻子都看得出来他们不对劲,刚巧秦霄贤先一步知道了事情的起因,只觉得气氛凝固,不知道说些什么才能缓解尴尬的气氛,索性一声不吭地埋头吃饭,周九良有一下没一下的扒拉着碗里的饭菜,一场饭局硬生生给吃出了散伙饭的感觉。

菜刚上完孟鹤堂还没来得及动筷,他的手机就响了,秦霄贤和周九良同时抬头看他,孟鹤堂看了眼屏幕上的名字,对着两位露出个抱歉的笑容,拿着手机出去接电话了。

过不了一会他就回来了,身边还跟着个人。

是栾云平。

栾云平的出现刚好打破了这一僵局,他挨着孟鹤堂身边刚好空出的位置坐下了,热情的和另外两位打招呼,态度拿捏的恰到好处。

“我这慢了一步,刚约小孟儿吃饭,就听他说你们已经吃上了,就过来蹭个饭,打扰你们的兴致了。”

“哪的话,栾哥能来才是沾光。”孟鹤堂这边招呼着服务员再添置一份餐具,另一边秦霄贤就先和栾云平聊上了,你一言我一语,三个人东扯西扯,总算让饭桌上的气氛快活了起来,只是周九良依旧一言不发。

四个人三两下就解决了一顿饭,栾云平开了车,说顺路要送孟鹤堂回家。

“这不合适,我还要送这两小孩回家呢。”孟鹤堂看了一旁的两人,笑着推拒。

秦霄贤心想自己绝不能卷入这个修罗场,开口就要拒绝,一旁默不作声的周九良倒是先一步发话了:“不劳您费心,我和旋儿打个车就回去了。”

语气平平,但说者无意,听者有心,秦霄贤不好附和,一时间大家都陷入了沉默。

“嗨,都一起上车,又不是只有小孟儿能坐我的车,我送你们回去。”

师哥一发话,谁都不好拒绝,于是大家都陆续上了车,周九良和秦霄贤坐在后面,孟鹤堂坐进副驾驶,栾云平还贴心的帮他系好安全带,两人相视一笑,又开始了他们滔滔不绝的话题。

周九良低头闭上了眼,心想眼不见心不烦。

但秦霄贤没放过他,不依不饶地碰了碰他,周九良不满的睁开眼睛,抬头对上他的目光,秦霄贤指了指他的口袋,示意他看手机。周九良从善如流地从口袋里摸出手机,刚一解锁秦霄贤的信息就跳了出来。

“你现在是打算怎么办啊,造福世界,成全别人?”

突然被这么直白的质问,周九良一时还真不知道怎么回答,他有些无所适从地摸了摸鼻子,抬手正要打字回复,一条消息又蹦了出来。

“我告诉你别打我主意啊,我不想跟一个心里还有别人的家伙在一起。”

“演戏也不成。”

“你要是真放不下就赶紧把人追回来,在这别扭个什么劲,等孟哥跟着栾哥跑了有你哭的。”

得,合着是来说教他的。

道理谁不懂,周九良又看了一眼前面交谈甚欢的两位,把发言栏中的没怎么办逐一删去,回了个谁打你主意了,谁眼瞎看上你啊。

然后就被秦霄贤狠狠地掐了一把大腿。

连秦霄贤都看出来了。

周九良确实放不下这份感情,一开始他就是被动的,先喜欢上对方的也是他。

打他俩刚见面的那一眼,就注定了之后的日日夜夜,什么是一眼万年,这就是一眼万年。但这是份强迫的、不被人看好的感情,周九良不希望这影响到他们,他总是小心翼翼的遮掩这份爱意,每一次台上台下不经意的触碰,都让他的心脏为之颤动,每一次他都不动声色地将手缩回,告诫自己不能动心,不能表达。

直到孟鹤堂的告白打破了这一切,他本可以不用再刻意维持那个平衡,仅仅只是转移了,从小心翼翼地遮掩到诚惶诚恐地维护这份感情,他希望能够长久,担心任何一次对话或动作都会带来不可逆转的崩坏,会使他现在拥有的一切化作虚无。

所以无论是更远的以前,是之前,还是现在,什么都没有改变,他们还是像平常一样相处,他依旧如履薄冰。

周九良看清了鲜血后面狰狞的伤疤。

休息室里又只剩他们俩个人了,孟鹤堂坐在沙发上翻看手里的手稿,周九良手里也有一份,是新活,但他只是兴趣缺缺的看了几眼就放下了,转头撞入眼帘的就是孟鹤堂认真的眉眼,周九良忽然想到栾云平现在可能就在门外等他一起回家,有点不甘心。

“你和师哥在一起了?”

周九良在心里不断地酝酿措辞,反反复复地默念了许多遍,花了很大力气才把埋在心里的疑问说出来,可孟鹤堂给出的最大的反应也不过是手里翻页的动作顿了顿,并没有回答他的话,周九良没再问第二遍,虽然有些失落,但他也没打算得到回应,毕竟他现在没有资格插手别人的事。

“没有。”

半晌,孟鹤堂又翻了一页纸,才说道。

周九良愣了一下,反应过来这是回复他上一句话,一时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往下接。

“那师哥向你告白了吗?”

周九良装作漫不经心的接了下一句,这一次却真的没得到回应,不说话就是默认,周九良心下一沉,故作轻松地继续说道:“师哥挺好的,温柔又会照顾人,和他在一起也没什么吃亏的。”他其实也不明白自己在说什么,听着像是在给人做媒,仔细听又有点像赌气。

这次孟鹤堂没有保持沉默,他把手上的稿放下,往沙发上一靠,皮笑肉不笑的说道:“什么呀,我怎么会不知道师哥的好,替人物色对象也没你这么介绍的,再说了,我可不缺人疼。”

我缺人疼。

周九良默默地想。

还缺人给我疼。

周九良自知冒犯,没再继续,孟鹤堂也没再说话,他们之间就是这样,一旦两人有了分歧,闹了脾气,不争执,也不起冲突,两人双双闭嘴,让沉默去代替一切,所以他们从来不吵架,也吵不起来,这也没法叫做冷战,毕竟他们之间最长的沉默只有一天,只要有一个人先开口,这件事就算是过去了,但这并不能解决矛盾,反倒让矛盾沉积了下来,等待有朝一日的爆发。

不过矛盾还没来得及爆发,他们俩就分手了。

孟鹤堂没有再理会他,直接收拾收拾东西准备走了,周九良一愣,赶紧把桌上的东西胡乱的塞进包里,抬脚跟上。

天还早,剧院里工作人员还没离开,过道里的灯明晃晃的亮着,孟鹤堂前边走,周九良在后边低头跟着,目光所及之处只有孟鹤堂不断摆动的手。

这下没有人来握他的手了。

周九良想。

两人同时保持着诡异的沉默,就跟平时闹矛盾那样,快到门口的时候,鬼使神差的,周九良抬手牵住了孟鹤堂的手。

孟鹤堂脚步被牵制住,他讶异地回头。

“先生,如果您没答应师哥,我可就要把你追回来了。”

“您是我的瘾,这辈子可都戒不掉了。”

—Fin—

—小番外—

周九良和孟鹤堂复合了。

周九良又搬了回去,他们还是像以前一样,坐在一起打发晚余时间,周九良看着怀里乖巧的人,想起分手的那天晚上同样的场景,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问道:“我现在能问问你为什么要和我分手吗?”

孟鹤堂闻言抬头,委屈地眨巴眨巴眼睛,好像提分手的那个人不是他“你对我的态度从头到尾没有变化,我以为你对我没有感觉,只是因为你不想伤害我才答应下来,感情这种事强求不来,这样下去于你于我都是折磨,况且。。。”孟鹤堂瘪嘴,“你从来没说过你喜欢我。”

周九良一时语塞,确实如此,可他是因为爱惨了,千言万语都堵在喉咙口只化为一个好,但孟鹤堂哪知道他心里的天人决斗,只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

下次不会了,周九良搂紧了孟鹤堂,没有下次,他会让爱体现在生活里的点滴。

“那栾哥呢?他真的和你告白了?”

“那能啊,不气气你,你能找我复合吗?”

理直气壮,周九良无法反驳,但这就是他想要的。

周九良低下头去亲吻孟鹤堂的嘴角,贴着他的唇角柔声道:

“先生。”

“我爱你。”

—The end—

脑洞产物,改了几遍还是不满意,就这样吧,懒得再改了【挠头】一个小甜饼,能让大伙乐呵乐呵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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